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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丹青 塞外国风——敕勒川博物馆馆藏名家书画作品《敕勒川》主题展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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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1-03 10:51 发布者: 浏览量:131

翰墨丹青 塞外国风——敕勒川博物馆馆藏名家书画作品《敕勒川》主题展开展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北齐时代的民歌,勾勒出了北国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抒写敕勒人热爱家乡热爱生活的豪情,境界开阔,音调雄壮,语言明白如话,艺术概括力极强。

11月3日,来自敕勒川博物馆的展览“翰墨丹青 塞外国风——敕勒川博物馆馆藏名家书画作品《敕勒川》主题展”在西双版纳民族博物馆开展。西双版纳州文化和旅游局副局长邱晓灵,州民族博物馆副馆长李浩、陈亚丹,州图书馆馆长周扬鑫,敕勒川博物馆馆长助理贾月英,敕勒川博物馆馆陈保部主任兰瑞枝等出席开展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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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勒川博物馆馆长助理贾月英致辞提到: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一部中国史,就是各名族交融汇聚成多远一体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各民族共同缔造、发展、巩固统一的伟大祖国的历史。希望通过此次展览增强两地博物馆的文化交流,促进云南和内蒙古不同思想文化的相互交流和交融,为今后更好地服务社会积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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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敕勒歌》

——“翰墨丹青 塞外国风——敕勒川博物馆馆藏名家书画作品《敕勒川》主题展”解说词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每当听到这首中国北疆的民歌,眼前总会浮现出辽阔无边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遍野的美景。

      我们对《敕勒歌》的喜爱与生俱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歌唱家乡的歌,歌中唱到的敕勒川便是我们的故乡。可惭愧的是,很多人对《敕勒歌》的留恋依然停留在耳熟能详、随口吟咏,以慰乡愁的层面。至于它的内涵和意境,背景和影响,以及为什么能成为千古传唱的经典之作,何以能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并没有作过深入思考。今天就让我带大家一起去探究它动人心魄的魅力所在,去追寻与它有关的敕勒族、敕勒川。

      作为一首民歌,能在文学史上留下痕迹,已经很不容易。能被记入官方所修正史,好像更不多见。而《敕勒歌》无论在文论中还是在史书里,无论在古代还是当今,都能屡屡见之,每每被人提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现象级”的文化景观。

      《敕勒歌》最早见于唐人李百药撰写的《北齐书》。唐代还有一个史学家叫李延寿,在修《北史》时,也记录了《敕勒歌》。宋代,司马光在其编纂的《资治通鉴》中,也有对《敕勒歌》的专门记录。北宋郭茂倩编的对中国文学产生巨大影响的《乐府诗集》,将《敕勒歌》全文收入。南宋洪迈的《容斋随笔》中,也能见到对《敕勒歌》的关注。至于元明清的古诗辑录,乃至现代的古诗选本和中小学课本,则几乎没有不选此歌的。在研究《敕勒歌》的文化人中,甚至不乏日本、韩国等国的学者。众人吟诵敕勒歌,众人评说敕勒歌,众人探究敕勒歌。可见,这首短短的《敕勒歌》从诞生之日起,就不断被人们注目和推崇,一直活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代。

      翻阅许多有关《敕勒歌》的文论和介绍,不少都把《敕勒歌》仅仅看作是一首歌唱草原风貌的田园诗、山水诗。也有人说它写天,写地,写牛羊,遗憾的是没有写人。对此,我们稍有不同见解。

      我以为,《敕勒歌》是一首心灵之歌。从字面上看,似乎没有写人,可诗中的天、地、牛羊,展现的是敕勒人的独特视角,折射的是游牧民族的情感世界,反映的是游牧民族对天地的敬畏,对草原牛羊的爱恋,还有他们心怀天下、豪迈奔放的神采气质。“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里不是把穹庐比作天,而是把天比作穹庐,天空再辽阔、再高远,也不过是牧人的毡帐,这是多么宏大的气魄和胸襟!敕勒人是游牧民族,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逐水草而迁,实际上他们就是流浪者,流浪者就是浪迹天涯,以天下为家,而《敕勒歌》正是真实地反映了游牧民族的天下观。

      现在许多人在讲乡愁。乡愁是什么?乡愁是儿时望得见的山、看得见的水,是魂牵梦绕的古屋老井、粗茶淡饭、鸡鸣犬吠;乡愁更是故乡给我们的基因里灌注的魂魄、情愫、根脉、精神、力量。我们看《敕勒歌》,咏唱的不就是敕勒人的乡愁、游牧民族的乡愁吗?

      据记载和传说,东魏权臣高欢率军围攻西魏玉壁,久攻不下,损失惨重,军中士气低落,还讹传高欢中箭,已是奄奄一息。为提振士气,高欢在露天大营召集将士宴饮,令敕勒名将斛律金唱《敕勒歌》。歌声响起,唤起了敕勒川将士们的乡愁,引发了共鸣,包括高欢在内的全体将士泪如雨下、群情激奋。回望历史,这是多么慷慨悲壮、感人肺腑的场景。《敕勒歌》直抵心灵、摄人心魄,拿现在话说,就是一首典型的“走心”的歌。

       《敕勒歌》最初是用敕勒语来吟诵的,由于敕勒族长期在北魏统治下与鲜卑族杂居生活,交往甚多,其民歌被译成鲜卑语,在各族之中互相传唱是合情合理的。鲜卑人创立的北魏政权到元宏称帝后,极力主张民族融合,鲜卑民族主动融入汉族之中,自然将鲜卑语歌词译为汉语歌词,成为我们见到的这个汉语版本的《敕勒歌》了。可见,《敕勒歌》也是民族融合之作,是胡汉各族人民共同演绎的团结、统一、和谐、相融之歌

      如今的蒙古族长调和多如繁星的草原歌曲,在文风上、在写实与写意的结合上,或多或少受到了《敕勒歌》的影响,都有《敕勒歌》的影子。北朝时期,有很多像《敕勒歌》这样的民歌,但流传至今并让人反复吟诵的唯有《敕勒歌》和《木兰诗》。

      鲜卑族后裔元好问曾写诗一首,评论敕勒歌:“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一个可以产生不朽之作的民族,自然会引发人们的兴趣。探究《敕勒歌》,当然要了解这个很多人并不熟悉的敕勒族。

       敕勒族原居贝加尔湖一带,秦汉时称“丁零”。东汉以后,蒙古高原上的匈奴族逐渐衰落。“丁零”人乘虚南下进入漠北草原。敕勒人因为使用一种“车轮高大,辐数至多”的车辆,中原人称其为“高车”。

      据《晋书》《魏书》记载,前燕和北魏曾对敕勒人进行过多次武力征服,每一次都掠夺了大量的人口和牲畜,还有其他财物。公元425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征服了贝加尔湖一带的敕勒族人,并将其迁于阴山之南的广袤土地上,中心地带就是现在的土默川和河套平原,也就是当时被敕勒人称之为的敕勒川。

       敕勒川对于今天的许多人来说,是一块陌生的地方。翻阅历史文献典籍,可以零星地看到敕勒族、敕勒人的表述,而很难找到敕勒川的踪影。敕勒川有些扑朔迷离,以至在今人的一些文章中,常常把敕勒川错放在山西、甘肃、宁夏,甚至是新疆的地图中。其实《敕勒歌》第一句“敕勒川,阴山下”就为敕勒川定了位。北齐的《魏书》、《北史》都有“ 列置新人于漠南,东至濡源,西暨五原、阴山,竟三千里”的记载。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认可前者之说,明确记载:“东至濡源,西暨五原阴山三千里中,使之耕牧而收其贡。”史书中的“新人”指“新归附之人”,主要指被北魏征服的敕勒人,让他们在这里耕作放牧,收取他们的贡赋。从历史的、现实的地理位置等多方分析,众多专家学者一致认为:阴山两麓,黄河两岸之间的广袤草原和平原即为敕勒川的区域范围,大致包括现行行政区划中的呼和浩特、包头市全境,巴彦淖尔中东部,乌兰察布中西部,鄂尔多斯沿黄河两岸地区。从文化的角度看,其扩张力和影响力更为广泛,在上述核心区域的外围,山西、陕西、河北、宁夏等省的北部地区,也与此有割舍不断的联系。

       敕勒川美名扬,它经历了怎样的历史与文化的洗礼,才拥有了如此响亮的称号呢?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穿过茫茫大漠,我们仿佛看到了长长的和亲队伍,映入眼帘的是昭君出塞的情景。昭君和亲,用和亲的手段解决政治矛盾,化干戈为玉帛,实现了和平安定;渐渐地我们一起走进了北魏时期,经历了孝文帝的改革,使北方民族实现了大融合;远处是一派繁荣的贸易景象,正是蒙古首领阿拉坦汗与明廷议和之举所带来的明蒙互市情景;经历了明末清初人口移民浪潮,“走西口”演绎出长城内外蒙汉民族的团结相融,并留下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二人台文化艺术;之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乌兰夫等一批老一辈革命家成功的实践了中国共产党关于解决民族问题的政治主张,建立了新中国第一个省级民族自治区,为中国民族区域自治基本政治制度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行走在历史长廊中,敕勒川文化大放异彩。我们不仅看到了游牧与农耕长期融汇的,传统与现代文化不断交融的,众多民族共同创造的复合型文化,还看到了多个民族长期相濡以沫、共同生活形成的开放包容的文化,更看到的是在不同历史时期都能站在时代前沿,引领塞外草原发展方向和潮流的开拓进取的文化。

      1500年来,敕勒川和祖国山河一样发生了巨大变化,这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由传统迈向现代,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幅幅日新月异、丰富多彩、波澜壮阔的美好景象。梦幻般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一个以展示敕勒川风情为主要内容的艺术家群体,也为艺术家们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本次展览敕勒川博物馆精心收录了建馆以来,各位书画名家创作的有关敕勒歌题材的书画作品80余幅。艺术家们以不同的创作方式,抒发了他们感受自然、热爱敕勒川、赞美敕勒川的无限深情。走进《敕勒歌》,了解一个民族,一块地方。进而理解敕勒川文化交流与融合之魅力,更加深刻体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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